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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不是仙韵湖畔的荒地,更不是破败的屋子,她的身上甚至盖着温暖的被褥,暖着被湖水冻的浑身冰冷的身子。
屋子里有一股清冽的皂角味。
视线愈发清晰。
令她看清了守在床前的人。
是……
姚嬷嬷。
当初在赵府清竹苑试婚时,是这位嬷嬷照顾了她三日,若她没有认错人的话。
那——
从湖中救起她的人是,赵将军…?
很快,姚嬷嬷也察觉锦鸢醒来,看她神色麻木、绝望,不似一个年轻姑娘该有的神采,但可怜她经历坎坷,待她多了几分怜爱之情。
“姑娘醒了?姑娘莫要怕,老身是清竹苑里的人,先前姑娘来院子里时曾见过老身。这次姑娘落水,也是我家大公子救起了姑娘,后得知姑娘与沈家的瓜葛,正好院子里还少一个丫鬟,等姑娘养好了身子,若无其他去处,就留在院子里同其他姑娘们做个伴。”
嬷嬷的语气和蔼。
循循道来,教人不由得安心。
可锦鸢已是心死、求死之人,眼底毫无波澜,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帐顶。
姚嬷嬷无声叹了口气。
让袁大夫进来看诊。
至少先把姑娘的腿、嗓子治好了。
袁大夫说喉咙是被毒药毒哑的,治起来需要些时日,瘸了的腿更难,因过了几个月,断骨已经长歪,若要治好,只能敲断重新接骨,要吃不少苦头。
但在这之前——
最大的问题是姑娘的身子太虚、太瘦弱了。
看着就只剩下一把骨头撑着。
得先调理些时日,把气血、精气神调理回来再说。
治疗法子暂且就这么定下。
锦鸢无心求生,更不愿喝药。
姚嬷嬷劝的口干舌燥,姑娘仍纹丝不动,但毕竟是大公子亲自带回来的人,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继续憔悴下去,又让竹摇、拨云两个大丫鬟来陪着她说话、解闷。
效果甚微。
袁大夫恨的牙痒痒。
他平生最不喜这类要死不活反而还继续活着的病人,偏偏这姑娘身份特殊,他不好直接动手灌药,愁的他直捋胡子。
三日后,赵非荀从军营归来。
一进院子,就听到了袁大夫满面愁容的回禀。
进屋后,绕过屏风,闻见屋中浓郁的药味,看见躺在床上,面色煞白如雪的小丫鬟。
眼底气死沉沉。
不见当初那柔怯却澄澈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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